“我到底做了甚,你要如此相逼?我自问无有吐万郎的邪魅、河北女的谦退,永远不会精于事君之道,可汗明知如此,何必数次诘我、要我难堪?”多伽罗挺直背脊,似被激怒的小猫。
唉,她若有寻常女子一半的狡慧和伪诈,便早当已领悟他的意思,并感恩戴德地从了他,或玩起进退自如的爱情游戏,引他一步步深陷其中,日思夜想“制敌”之良计。
可是她太笨,苯到不懂何为以退为进,甚至连装装样子都懒得。
而此反倒更叫他火大,里子、面子一起败掉,任谁能不气到爆?
她就真的如此挂念彼吐谷浑竪子?竟不顾无数的明示、暗示,而欲润之大吉,与其在青海逍遥快活?
热血冲脑,第豆胤捧住她的面,对着唇重重吻上去。
多伽罗大惊,欲后退躲开,却敌不过他的大手。
他启口毫无章法,一番强迫与反抗间,两人的齿铿然相撞,与其说这是深吻、调情,倒不如说是乱啃、是发泄。
他自问在情场上,从未如此失意和失态过,他锢着她,啧啧吮舌,如缺乏经验的童男,毛躁而焦虑,无自信、无风度。
不得人心的啃吻终以吃痛的“嗷”一声结束——是她情急之下咬了他,未见血,可她的虎牙亦颇锋利。
他舔了舔被啮疼的唇,怒且惊,此女有恃无恐,竟敢骄狎(轻慢,不敬重)自己?!
“陛下,无事吧?要我进去吗?”门外同来的宦者问道。
“无事。
”男子喘着气道,顿了顿又改口,“文静,你进来吧。
”
一个长者躬身入内,见了少女恭敬行礼,辅之以和善的微笑。
太上皇帝以食指蹭了蹭肿胀的下唇,确定不曾破皮后,才阴阳怪气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