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而誘人。
黎莘眨了眨限睛,抬起一隻小爪子,用肉墊壓了壓他的臉。
睡夢中的任晏飛蹙了蹙眉,卻沒有醒過來。
黎莘就跳到他肩膀上,在他耳邊“喵嗚”一聲。
他身上有些清爽的香味,就像茶水和薄荷的混合體,黎莘嗅了嗅,濕濕涼涼的鼻子蹭在了他的臉上。
任晏飛猛的驚醒過來。
他第一反應就是抬頭,可是維持這樣的姿勢睡了一整晚,他不僅渾身酸疼,脖子似乎也不幸的落枕了。
這突兀的動作,讓他的脖頸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。
黎莘不想給他造成負擔,就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,半坐在他面前,毛絨的尾巴在地面上一掃一掃。
透過窗外的陽光,她的雙瞳清澈漂亮的像是藍灰色的琉璃寶石。
任晏飛捂著酸疼的脖子站起來,揉了揉太陽穴,對著它輕聲道:
“餓了?”
嗓音中還有些慵懶的喑啞。
黎莘甜甜的“喵”了一聲。
見她不像昨晚那樣抗拒自己,任晏飛心中還是有些歡欣的,雖然他覺著這愉悅的心情來的莫名其妙。
養貓的人,大約都是斯德哥爾摩患者。
他一邊想,一邊走到了客房,把她用來吃飯的瓷碗拿來洗乾淨。
期間的黎莘一直跟在他腳邊,像一朵會移動的小型棉花糖,軟萌的不可思議。
任晏飛心裡的稱又傾倒了一些。
他在乾淨的瓷碗裡裝了水和貓糧,站在客房的門口猶豫片刻,沒有進去,而是將食碗放在了外頭。
棉花糖立刻撲了過去,咔嚓咔嚓的嚼起來。
見她吃的開心,任晏飛眼中不覺滑過一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