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之下,她眉目輕點柔情,如旖旎水波,讓人不覺沉溺。
連越書面上又燃起熟悉的熱度,他咽了嚥口水,支吾道:
“可,可我畢竟是個男子。
”
黎莘再湊近一寸,呼吸拂在他面上:
“那又如何?”
連越書的目光一觸及她雙眼,就左顧右盼不知該瞧哪裡。
說來也奇怪,分明已是親密之人,他還是忍不住要羞赧。
都怨阿黎生的太好看了。
他這樣想,心裡卻美滋滋的。
“男子,男子當頂天立地。
”
連越書雙眸晶亮,“合該我護著你才是。
”
黎莘噗嗤一笑,又覺得他實在可愛,就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看他面上的胭脂色蔓延耳根:
“好。
”
她應道。
兩個人在樹上說了許久,直至夜色深沉,黎莘才摟著他躍了下來。
他畢竟一夜一日未合眼,再這麼下去,身子早晚吃不住。
連越書有些不捨,黎莘就推著他進了屋子,把他塞進床榻里道:
“我等你睡。
”
當然了,她也不介意和他一起“睡”。
但是今日不成,還是得讓他養足了精神,才能更好的榨乾他。
連越書起先還強撐著精神和她說話,然而躺在柔軟床榻上,昨日的疲倦就一股腦的湧了上來。
黎莘沒等多久,他就意識模糊了。
“你頭一回,”
黎莘趴在他榻邊,指尖滑過他面頰,“救的是何人?”
她隨口一問,已經神智不清的連越書聽在耳中,還是下意識的回她:
“野……野人……”
野人?
黎莘忍俊不禁,只當他是睡糊塗了,就為他掖好被角,在他額際吻了吻。
好好休息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