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麟一愣:
“她是……”
不待他往下說,連越書就抬了頭,笑瞇瞇道:
“阿黎是我娘子。
”
喀啦。
方麟那還未盛開的少男心,就此碎了一地。
夜色茫茫,金武懷裡揣著鼓鼓囊囊的包裹,神色緊張的走在小路上。
他心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,每走幾步就要回頭看看,生怕有人發現了他的行踪。
一路安全無虞的來到了溪流邊,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。
這條小溪是山上的山泉流下的,水質甘甜,是四喜村村民往日常來打的。
然而自疫病出現後,方麟就不再讓村民飲用了。
金武左顧右盼,見周圍僻靜的很,獨自己一人,吊在胸口的大石就落了地。
他擦了擦額際的汗珠子,將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草地,又將上頭綁的結打開,露出裡頭的大紙包。
他解開縛著紙包的細繩,顯出那些淺褐色的粉末。
粉末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兒,金武捏著鼻子,一手捧著紙包,就要將粉末往溪流裡撒去。
然而還不等他伸手到河邊,他的後頸忽而被人重重的一擊,剎那間大腦一片空白。
他翻了個白限,軟軟的癱了下去。
而他手中的紙包也被人穩穩的接住了,迅速合攏,不讓那些夜風將粉末吹出去。
黎莘重新裹上了包袱,握在手裡,又將死屍一般的金武輕鬆的提溜起來,腳步輕快的往村中走。
她就知道這裡頭有不對勁兒的地方。
黎莘帶著金武一路回到了小院,彼時已近深夜,院子裡的人已經走空了,唯獨堂屋的燭火還明晃晃的亮著。
黎莘將金武往地上一扔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