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讓三人等一等,自個兒衝著裡頭喊了一嗓子:
“方大夫!縣衙請的大夫來了!”
他們是不得進那屋子的,裡頭住著染病的人,一來二去的,若是自個兒也中了招,可沒地兒哭去。
裡頭有人應了一聲,卻沒有出來。
大娘回頭對三人道:
“我得先走了,一會兒還得去做了飯送來,你們且等等,方大夫見人得換身衣裳。
”
說完,又同那漢子說了兩句,轉身便離開了。
漢子對這幾個細皮嫩肉的“大夫”沒甚好感,斜睨了他們一眼,就不耐道:
“等著罷。
”
說罷,自己掀了簾子進去幫忙了。
連越書四處看了看,目光落在那些正冒著熱氣的藥爐子上,就走進過去,對著其中一人道:
“能讓我聞聞這藥嗎?”
看藥的是個年輕的姑娘,名喚梅鵑,面盤圓潤喜人,微微透著蜜色,想來也是日常勞作才有的肌膚。
連越書初開口時,她還有些不耐煩,但當她轉了頭對上他視線時,整個人立時愣住了。
頭先就說了,連越書的容貌絕對是出挑的那一類。
只他生性單純,又是行醫之人,瞧著就平易近人,不似王孫公侯那樣的淡漠疏離。
否則,羅盈袖可不會單單只因他醫術就這般痴心。
梅鵑自小到大,接觸的都是田地裡的漢子,雖硬朗有餘,卻實在算不上俊秀。
村里倒是有些讀書的少年郎,生的也白嫩清秀,可沒有哪個如他這樣好看。
她都瞧的呆了。
“姑娘?”
見她只盯著自己不說話,連越書就耐心的又喚了她一聲。
梅鵑醒過神,看他靠的這樣近,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