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裸,身上密密麻麻的插著銀針,瞧著表情卻不是痛苦,反而舒緩了一些。
連越書平靜的放下床幔,在一旁準備好的水盆裡淨手。
黎莘托著下頜看他,見他雙頰白皙依舊,神色鎮定自若,沒有絲毫的赧然之色,不由好奇道:
“不害羞了?”
連越書聞言,拭手的動作微微一頓,明白過來她是在說那半裸的女人。
他笑了笑,坐在黎莘身邊:
“於我來說,那不過是一具白骨。
”
師父是真正的仁醫,當事對婦人之疾諱莫如深,師父卻全數精通。
不分男女之別,無有貧賤富貴,盡力而為,持一赤誠之心便是。
黎莘聽了,若有所悟的點點頭“原來如此。
”
她說著,話鋒卻突然一轉“那待我呢?”
她近身上前,緊緊的凝著他雙眼,呼吸輕拂他面頰。
連越書條件反射的紅了臉,那粉暈染瞭如玉肌膚,一路蜿蜒至脖頸,通通透透。
這反應她很滿意。
“傻子。
”
黎莘勾唇一笑,不再逗弄他,轉而側過頭去。
連越書很想反駁一句自己聰明的很可她嗓音柔和,透著股若有似無的親呢,反倒讓他心裡甜滋滋的。
傻子就傻子吧,他樂意。
他笑的眉眼彎彎。
兩個人說話的光景,男人推了門進來。
他略略喘著氣,雙眼晶亮,還有幾分愉悅之色尚未褪去。
他將瓷瓶遞給連越書。
黎莘懶懶的梳了梳垂落下來的一縷青絲,手指一勾,就卷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。
“挺快的。
”
她說的平板無波,卻莫名的讓男人覺著……怎麼聽著這般譏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