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天色濛濛亮的光景,睡夢中的連越書就被黎莘拉了起來。
雖然還有些迷糊,可一見黎莘,他整個人便精神了。
梳洗完後,他帶上了自己的藥箱,跟著黎莘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,藥童和車夫還在睡,羅盈袖那頭也沒動靜。
說起來這幾日,她都是極安穩的,只偶爾會出去一躺,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,不知在想什麼。
連越書自個兒沒在意,都是藥童同他說的。
不過,他也沒聽進去就是了。
兩個人一路來到了熟悉的小院裡,那些紅紗幔已經被撤了下來,長桌上的玩意兒被收的干淨。
女人依舊躺在床上,男人則坐在桌前,面前擺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銅盒。
他見到黎莘和連越書進來,目光微微凝。
“東西帶來了,若他不能治……”
他咬牙看著連越書道。
黎莘卻徑直打斷了他,話語間並不客氣
“莫忘了,”
她說著,指了指床上斷斷續續呻吟的
女人“是你求我們。
”
言下之意,不必同她談條件。
男人自知打不過她,又的確是有求於人,方才憋的那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鬆了下去。
他雙手攥緊又放開,沉默良久,才妥協一般的坐了下來,將銅盒遞給了黎辛。
黎莘打開瞧了一眼,確認無誤後,便直接扔在了連越書的藥箱裡。
“可以了罷?”
男人啞聲道。
黎莘點點頭,同連越書說了一句,就帶著他走了過去。
連越書診脈時,那男人和黎莘站在外側,望著他的背影,男人就低聲道:
“看不出來,你竟喜歡這樣的。
”
他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