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掩之下,他的唇角幾不可見的彎了彎。
這次一定要好好保管青天白日的,黎莘不願招眼,索性就帶著連越書一路走過去。
只她一襲紅衣,又拿紅緞蒙著眼,本就容易令人側目,加之身旁有個俊秀清致的連越書,兩個人一路上沒少被人瞧。
他們在村民們警惕又好奇的視線中,一路來到了村子一隅,一處被矮牆隔斷的小院落。
甫一進門,連越書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濃烈的異香,淡淡的腥臭。
糅雜在一起,還是令他有些難受。
黎莘倒是面不改色的,帶著他徑直推開了門,走入了屋內。
這屋子外頭看起來平平無奇,同村民們的沒甚不同,裡頭卻是別有洞天,一派綺麗之色。
水紅色的紗幔輕若無物的隨風曳動,正對著他們的是四扇屏風,雕花的底看著倒也正常,可上頭那圖樣就有些意思了。
那是一個個交媾的男女,或躺或坐,或立或側,姿勢惟妙惟肖,全不相同。
簡直就是屏風版的春宮圖。
連越書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,只偷偷覷了覷走在前方的黎莘。
她的紅衣基本是不變的,仔細的人才能發覺有絲毫的不同,好比她袖口繡的花,昨日是牡丹,今朝就換成了月季。
她腰帶並未刻意束緊,但腰肢仍是盈盈一握。
他那天,要是能睜開眼睛連越書不自覺的想歪了過去,好在他
神誌還算清醒,掐了自己一把,又啐了自己一口。
黎莘聽到動靜,轉頭來問他
“怎的了?”
連越書忙搖頭。
黎莘沒有多問,就讓開了一步,對著他道:
“到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