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主仰頭的時候,伴隨著一聲骨骼的脆響,他頸上壓力驟然一鬆。
新鮮的空氣自四面八方湧入身體,他半蹲下身子,垂著頭拼命咳嗽著。
一隻手從旁探來,以墨蕭割斷了他身上的腰帶。
“可有事?”
黎莘扶起他,略略蹙了眉道。
她話語中有幾分關切,不仔細聽卻是聽不出來。
連越書忙搖了搖頭,嘶啞道:
“沒,咳咳咳,沒事。
”
黎莘這才放心了一些。
等連越書站定,才發現方才的女子倒在地上,一隻胳膊詭異的扭曲著,面上滿是痛苦之色。
黎莘走過去,拎小雞崽一樣將她提了起來,狠狠的甩到了她身後一顆粗壯的樹上。
她後背受重創,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。
黎莘拖起她癱軟的身子,墨蕭從袖口
滑出,輕巧一反,就透出她肩部血肉,穿過她的琵琶骨,將她牢牢釘在樹上。
女子疼的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喊。
黎莘捏住她下頜,一手用力,女子就听見自己的骨節“咔咔”作響,她毫不懷疑,黎莘下一秒就能卸了她的下巴。
“誰准你傷他?”
隔著一層紅緞,女子隱約的感受到她的視線,尖銳而深刻的落在自己臉上。
她心中惶恐,拼命的搖著頭。
黎莘就壓低了聲音,輕道:
“只有你?”
女子的心口砰砰直跳,她下意識的躲避了黎莘的追問,一雙眸中除了恐懼,還有掩藏的猶疑之色。
黎莘了然。
她回頭望了連越書一眼,又將目光挪了回來:
“識相點。
”
說罷,就一記手刀打在女子後頸,看著她軟軟的垂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