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連越書用的,正是以毒攻毒的法子。
方才喝的那瓶藥汁,是餘葉的汁液,極陰寒之物,虧得連越書底子好,才能有這般用處。
況且那一口熱毒,用了一整瓶才緩過來,之前的中年男子想要救回來,無外乎是難上加難。
他同黎莘講這些時,身上還滴滴答答的掉著水珠子,在他身下聚了一灘,看著就起冷颼颼的。
黎莘無奈,讓他在原地等著,自己去去就回。
連越書不明所以,卻還是乖巧的應了。
黎莘走後,連越書去把一邊的藥瓶收了起來,收著收著,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不住的摸自己的袖筒。
但那物已不見了。
他心裡一慌,俯下身子就去看湖水,四周黑漆漆的一片,除了倒映著的彎月,什麼都沒有。
連越書失落不已。
他分明將帕子好好收起來的一盞茶的工夫,黎莘趕了回來,手裡還拿著一套乾淨的粗布衣服。
這是她就近找的,本還想趕回去給他
找衣服,恰好路過一小院外頭晾著,她扔了兩錢銀子就回來了。
她找到了縮在樹邊的連越書,他抱著雙手,髮絲濕乎乎的粘在頰上,瞧上去可憐極了。
“換上。
”
黎莘心有不忍,語氣不由柔和了些。
她把衣服往連越書手中一遞,他就抬了頭,頗為複雜的望了她一眼,失魂落魄的接了衣服。
黎莘:???
她才走了這麼點時間,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?
連越書抱著衣服走到樹後。
只聽得的一陣響,不過片刻,他已換上了新衣,朝著黎莘走了過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