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黎莘,連越書反倒鎮定一些。
索性喝都喝了,他乾脆將嘗出的幾味藥記了下來,又去替那個痴痴傻傻的中年男人把脈。
他脈象與陳二彷彿,只是若說陳二是快被掏空了,那麼他就是已經虧空的厲害了,即便再細心醫治,約莫也活不過半年。
黎莘跟在他後面,一直看著他有沒有異常的反應。
連越書倒很平靜,將自己發現的與黎莘一一說了,兩個人在這屋子裡轉了許久,連越書都不曾有異。
黎莘略鬆了一口氣,又拉著他把他帶了回去。
兩人落地走了幾步,連越書的腳忽而頓了一頓,扶著牆站住了。
黎莘回頭看他,就見他伸手摀著鼻子,眉間微蹙,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。
她以為那是藥性發作,心中焦急,立時走到他身邊問道:
“怎麼了?”
連越書搖搖頭,將手拿了下來。
他手上有些血跡,是從鼻子裡滲出來
的,黎莘見狀,忙托著他的下頜讓他仰起頭。
“無,無妨,”
連越書被迫抬頭,說話間就很有幾分
吃力“這藥中有壯陽之物,幸好我只喝了一點,過補了。
”
黎莘安心了一些,想了想,還是掏出了自己貼身的手帕,替他摀住了漸漸止血的鼻子。
一股清淺的香氣鑽入了連越書鼻尖,沒了那幾分酒意,反倒多了種說不出的柔和之感。
他按住帕子,微低了頭,借助著夜色掩去了醺紅的雙頰。
鼻血很快止住了,既然連越書暫時沒有出現身體不適的症狀,黎莘也不願耽擱他休息的時間。
他們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