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是一個月,其實不過半月,蒼空的傷就好了大半。
連越書留下了藥物,言明該離開了。
臨行前,蒼悟將先前許諾的報酬取了出來,交到了連越書和黎莘手裡。
他還算爽快,雙方都十分滿意。
陳封有些不捨羅盈袖,可是他知曉他
心有所屬,不願阻攔她,就目送羅盈袖跟著連越書走了。
黎莘這回沒有神出鬼沒的跟在他們馬車後,而是選擇……坐在了車頂上。
她一直都是不走尋常路的。
馬車晃晃悠悠的走,羅盈袖一雙明眸落在連越書身上,欲訴還休,眼波含了萬千情絲。
連越書卻仰了頭,呆呆的望著窗外,看車頂時不時的拂過一角紅衣,飄飄揚揚。
藥童坐在車廂裡,糾結不已。
於情於理來說,他是覺著羅姑娘同自家公子更合適的,那紅衣姑娘太過神秘,又不似個有情人。
自家公子性子單純,如她這般摸不透的,只會徒惹傷悲。
他哪裡知曉,他公子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,一腳已踩入了泥潭,想抽也抽不出來了。
連越書想去遊醫,羅盈袖就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,是以連越書打算到了下一個鎮上,讓這車夫送羅盈袖回羅家堡。
他們一路走走停停,倒也愜意。
只是幾個人氛圍古怪的很。
羅盈袖時常想同連越書說話,可連越書除了看書便是出神,她不好打攪,就那麼憋了一路。
黎莘除了上路時會準時出現,平日里基本見不到人影。
她一走,連越書就會望著車頂發呆。
藥童都能摸出規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