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默默記下了。
所以第二日,黎莘方起身不久,就見連越書在自己的房門外轉了一圈又一圈,像個無頭蒼蠅似的。
“有事?”
她平聲問道。
連越書被她的突然出聲驚了驚,下意識的掉頭就跑。
可跑了沒幾步,又像是忽而想起了什麼,噔噔噔的跑了回來,將緊緊攥著的東西一把塞進了黎莘的手裡,這才紅著臉跑開了。
黎莘望瞭望他的背影,又低了頭看看手裡的東西,有些困惑的皺了眉。
給她……狗尾巴草幹嘛?
連越書送完東西,一氣兒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,忙不迭的關上了門。
他坐到了桌邊,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涼茶,覺著臉上的熱度下去了不少,這才長長的抒出了胸臆間的濁氣。
但他一時間又心癢難耐,就踮著腳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邊,偷摸著打開了一條門縫,巴巴的往外瞧。
外頭安安靜靜的,空無一人。
連越書看了許久,從一條縫隙到房門大開,都再沒見到那一襲緋衣。
他不由有些失落。
“喝酒?”
正當他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的時候,窗口忽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。
連越書猛的抬了頭,雙眸瞪的滾圓。
就見黎莘半倚在他窗台,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小小的兩隻酒壺。
她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,卻莫名的讓人覺著柔和了不少,就是往日灼眼的紅衣,這會兒都淺了許多。
連越書忙將桌上的茶盞拿了一隻,朝著黎莘走了過去。
黎莘傾斜了其中一隻,細細的涓流落入他盞中,透出清澈漂亮琥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