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不到那紅衣姑娘了。
他頗為黯然的嘆了一聲,轉身想將窗台上的酒收回來。
可當他正要去拿時,就見那窗台上空空如也,除了一縷一縷往裡刮的涼風,哪還有酒的身影。
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,又眨眨眼,甚至還伸手去摸了摸。
真的沒了。
他扒上窗台,探頭往外頭看。
窗外一片寂靜,一輪新月高掛天際清冷月輝遍灑大地,哪有人的身影。
他抽了抽鼻子,隱隱約約的嗅到一股酒香。
是了,她一定還沒走遠連越書顧不上其他,將窗戶一支,踩著凳子就翻了出去。
他雖不會武,這點高度倒也不至於傷了他。
腳下是有些硬的泥石路,連越書順著那縷酒香一路往外走,酒香越來越淡,人影卻是半點也無。
他不由蹙起了眉,無頭蒼蠅似的亂轉。
走的累了,他又記起自己壓根不知來
時的方向,這空曠之地荒蕪人野,又是寂靜深夜,瞧著就冷清的很。
他又困又累,就去尋了顆粗壯的樹倚著樹身坐了下來。
如今正是春日,白日里溫度恰好,一到夜晚難免寒涼。
連越書縮了縮身子,將自己抱做一團,將頭伏在膝上,就這麼半夢半醒的迷糊了過去。
這一睡,就失了意識。
黎莘從樹上躍下,有些無奈的望著這青色的一團物體,伸手在他穴道上輕輕一點。
連越書兩眼一翻,整個人朝著地上頭栽了下去。
緊接著,她將徹底昏迷的連越書拎了起來,提溜著他的後頸,一路將他送回了驛站。
這崽子,真是讓人不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