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眉眼綺麗,容顏俊美,雖瞧著清減了許多,身上這一股狂妄卻絲毫不見少。
不是生死不明的祁甄又是誰。
待看清了祁甄的臉,祁大帥就怔怔的
愣住了。
祁甄摘了帽子,將垂落的髮絲捋向腦後,露出光潔的額頭。
“父親,”
他笑了笑,看著有幾分深意,
“別來無恙。
”祁大帥的喉結上下滾動,神色幾變,
終究化為了一片死寂。
他緩緩的坐了下去,雙手緊握著椅子的把手,那槍被他留在了桌上,不管不艦。
“老五呢?”
他啞聲問道。
祁甄挑了挑眉,走到了祁大帥的下首,也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他修長雙腿交疊,高高的架在桌面上。
“曾翰,”祁甄喚了一聲,那大漢就從老將身前走開,來到了他身邊,
“父親掛心五哥,便讓他見見罷。
”
曾翰心領神會,就衝著下頭的隨從招招手。
那些隨從們領命走了出去,不多時,就由四人一隊,抬著個沉重的木箱子走了上來。
祁大帥的瞳仁微微一縮,下意識怒道
“你這逆子!”
他把桌子拍的震耳欲聾,祁甄卻恍若未聞,總歸祁大帥如今是被拔了牙的老虎,裝腔作勢罷了。
他讓人打開了那木箱,露出裡頭的一個麻布袋。
那麻布袋頗為詭異的蠕動著,似乎裡
頭裝著什麼還在掙扎的活物,瞧得人頭皮發麻。
祁大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上去
把扯開了布袋。
“唔,唔唔唔唔!!!”袋子裡裝的是個人。
卻不是祁蘅。
那人面上的脂粉糊做了一團,髮髻散
亂,滿面的驚懼,涕淚都交錯的縱橫著。
正是祁蘅之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