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寒芒一閃,那利刃割破血肉,帶出一蓬滾燙的鮮血。
卻不是祁甄的。
祁甄一邊的隨從不敢置信的摀住了自己的咽喉,鮮血如注,從他的脖頸中噴湧而出,很快沾濕了胸前的衣襟。
他喉間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,雙眼暴凸,赤紅著一雙眼去抓那個中年男人。
男人冷冷一笑,手中利刃靈巧一翻
反手便扎進了他的胸膛,用力一擰一轉,將心臟搗的稀爛。
隨從的手無力的虛抓了兩下,兩眼翻白,抽搐著身子倒下了。
這一幕同樣發生在其他隨從身上,四個中年人配合默契,手段狠辣,悄無聲息的就解決了牢內的四個隨從。
剩下兩個人,其中那個背過身的隨從,也是極利索的擰斷了另一個的脖子。
地牢內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屍體,有看守者聽到動靜走過來,還沒等發出聲
音,就被他們解決了。
不過片刻工夫,牢中的看守已經死的
一干二淨,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,熏的人幾欲作嘔。
做完這些,幾人又回到了牢內,對著祁甄恭敬的行了一禮。
方才還有氣無力的祁甄此時已經坐起了身,雖面色憔悴了些,卻目光如炬,
頗有神采,哪還有絲毫的狼狽之態。
他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,冷冷
沉沉的。
幾人俱是低著頭。
良久,直至祁甄看的那些人脊背起了一層冷汗,他才輕勾了唇,緩緩開口:
“走。
”
略顯嘶啞的嗓音,不怒自威。
窗外夜色茫茫,祁甄一步一步踩在濕濘的地面上,留下深深的腳印。
淡淡的草木香氣和土腥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