狀,就用乾淨的紗布沾了水,一點一點的濡濕他的唇,好讓他舒服一些。
他的呼吸很均勻,綿長卻不微弱,應當不會有什麼大礙了。
黎莘看著看著,就趴在了床頭,以手為梳,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頭髮,力度放的極輕,生怕吵醒了他。
現在想想,還真是自己賭對了。
如果她當初選擇的是祁蘅,今天這樣的狀況,也許會像小柴那樣,不安,惶恐,無能為力,等待死亡的到來。
起碼從祁蘅的決絕來看,他根本不在乎小柴的死活。
他想殺她,無可厚非,畢竟她曾經傷了他,甚至從他身邊逃離了出來,轉投向他最恨的祁甄。
可是小柴做錯了什麼?
想到小柴離開時的背影,黎莘又嘆了一聲。
“總在爺面前嘆氣,晦氣的很。
”
就在黎莘思緒複雜的時候,方才還沉沉睡著的祁甄忽而開了口,嗓音嘶啞道,“咒爺死呢?”
他說話的音調有些低微和虛弱,聽的出來是還沒恢復。
黎莘忙“呸呸呸”三下,嗔怪道:“不許亂說,什麼死不死的。
”
說完,她收回手,又幫祁甄掖了掖被角。
祁甄緩緩的側過頭,面上帶了病容,瞧著倒沒有以往那樣盛氣凌人,反倒多了些柔和的神態。
當然,那隻是看上去。
還沒等黎莘再說話,祁甄已經伸出手,拇指和食指並用,在她額頭上重重的彈了一記。
黎莘低呼了一聲,下意識的摀住了額頭,嘴裡嘟囔道:“爺又鬧我。
”
祁甄用手撐住了腦袋,眉眼帶了絲幾不可見的笑意:“笑給爺看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