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四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笑:“沒成想我們祁九爺,有朝一日也會百煉鋼華為繞指柔,”他拍拍手,感嘆道,“你不是號稱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的嗎?”
祁甄拭去黎莘臉上的灰塵,輕笑道:“爺就採這一朵,又如何呢?”
說話間,黎莘注意到他的手,戴了手套,卻仍舊能看出微微的顫抖。
她離的最近,看的也最清楚。
不對。
她忽而攥住了祁甄的手,手套和袖口中有一截空隙,裡頭的肌膚觸在她身上,涼的像冰塊。
她被風吹了這許久,手本就是冷的,可祁甄的手腕卻比她還冷。
黎莘覺得祁甄一定出事了。
她嚴重不覺有些擔憂,祁甄看了,卻沒說什麼,而是將她手捉下來,反手壓住,轉頭對何四道:“說吧,你又想鬧什麼?”
他知道何四大費周章,必定不是為了逼他現身這麼簡單。
他何家除了名的牆頭草,何四在和他交好的同時,沒有少和祈蘅聯絡,他們名義上是好友,至於這兄弟情是淺時深,那就說不定了。
何四笑了兩聲拍了拍祁甄肩膀,一副“我就知道你懂我”的模樣:“這不是,好久沒玩'那個'了嗎?”
黎莘不知道何四口中的'那個'是什麼,但是看到祁甄緩緩凝重的神色,她心中也有些不祥的預感。
“不過這一次,咋們的賭注就不同了。
”
何四笑的神秘。
“什麼賭注?”
祁甄瞇了瞇眼,攥住黎莘的那隻手漸漸收緊。
何四誇張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對著身邊人招招手,讓他將一塊蓋了紅布的托盤帶了上來。
那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