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王沛蓉自詡脾性好,也被她噎的口氣出不來,梗在喉嚨裡頭,不上不下的。
黎莘笑了笑,平靜的望著她,無波無瀾。
“好好好,”王沛蓉怒極反笑,“好你個黎莘,竟給我來這手。
”
她說著,將這食府掃了一眼,又看她身上穿戴,雖然素淨為主,用料卻樣樣金貴。
單說那一件旗袍,說不得就能抵尋常人家幾年的用度。
祁蘅是個隱忍的,當初他和祁甄從死去的兩個兄長手裡接手,挑的都是穩妥又不打眼的。
而祁甄的那些店子裡,既有虧的賠本的,也有日進斗金的。
他的身份吃的開,上上下下一打點,說他肥的流油,也半點不為過。
她自知祁甄的確是比他們富貴的多,可這也不是頭一天,她從不會因此而不滿甚麼。
她怨的,是這個白眼狼明明就該千刀萬刷,只因為入了祁甄的眼,不僅金嬌玉貴的養著,她還奈何不了她!
想起祁蘅那日面色蒼白的模樣,再看黎莘這副處變不驚的姿態,她好險沒絞碎了手裡的帕子。
當然,她最後還是咬牙忍了下來。
“你別忘了,”王沛蓉面色微冷,眸底沉沉的一片,“祁甄可不是甚好人,你如今得了他寵愛,他自然捧著你。
”
她壓低嗓音,含了幾分看笑話似的譏諷,“以色侍人,有朝一日他膩了你且看看,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。
”
黎莘勾了勾唇,眼皮子一掀,壓根沒有半點被她唬到的樣子:“說來也是,夫人年長我許多,過來人的經驗,我自是要謹記於心的。
”
她明晃晃的刺了王沛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