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他從位置上起了身,寬肩腰窄,被修身的軍裝勾勒的淋漓盡致。
那美婦人哭的越發哀戚。
“大帥……他,他分明是謀害我蘅兒,如今,如今還在這兒嘴硬。
”
她哭的梨花帶雨的,即便算不上年輕,倒也有幾分顏色。
祁甄睨她一跟,嗤了一聲。
祁大帥見他滿臉的桀驁不馴,心中惱怒,忍不住握了茶盞,就朝若他的方向擲了過去。
茶盞沒扔在他身上,只是摔在了他腳邊,四分五裂。
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,將他身前的地磚洇濕一片。
祁甄挑了挑眉,面色絲毫不變。
“孽障!”祁大帥怒道,“還不如實交代!”
祁甄了轉手裡的帽子,翻轉過來,復又戴在了頭上。
他纖長指尖沿著滑了一圈,隨即落在了領口,慢條斯理的調整了脖碩處的鈕扣。
他從身邊的桌案上拿起小巧的瓷杯,嘴角略沾了沾溫熱的茶水:
“有甚好說的,”祁甄抽出了腰間手槍,有意無意的在掌間把玩,輕若無物,看的那美婦人瑟縮的挪了挪身子。
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。
”
他勾唇,笑的邪佞。
音落的剎那,他手中的瓷杯忽而朝著前方擲出,朝著美婦人的方向急飛而去,帶著不容忽視的破空之聲。
美婦人尖叫一聲,下意識的趴在了地上。
當那瓷杯眼看著要落在她頭頂的時候,祁甄舉起手,雙眸微瞇,對著瓷杯的方向開了一槍。
子彈擦著婦人的頭皮射入了祁大帥的椅腳裡,順帶著將那瓷杯擊的粉碎,讓褐色茶湯劈頭蓋臉的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