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瑜敏的想法如何,黎莘是不清楚的。
只是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。
在經歷了暴晒和暴雨以後,他十分應景的,感冒了。
連夜發起了高燒,燒的迷迷糊糊的,嘴中還總說些模糊不清的囈語。
黎莘聽了兩句,隱約間還聽見了自己的名字。
嗯,還算這貨有點良心。
阮家父母連夜將他送去了醫院,掛了急診,黎莘也跟著一起去了。
夜已深沉,打了退燒針的阮瑜敏稍稍穩定了下來,因為阮家父母明天還要工作,黎莘想了想,決定還是自己留下來陪夜。
雖然外表還是個半大的孩子,但她畢竟有顆成熟的內心。
和阮媽媽解釋了許久自己沒問題後,阮媽媽才勉強同意了她的建議,並且去取了兩人的備用衣物和洗漱用具。
陪夜其實沒有想像中的困難,阮瑜敏睡的昏昏沉沉的,一晚上沒什麼動靜。
倒是黎莘時刻保持著清醒,一有動靜,就要起來看看阮瑜敏的狀態。
到了最後,她索性捨棄了小床,趴在阮瑜敏床邊睡了。
阮瑜敏昏睡到了第二天下午,他身上一陣冷一陣熱,額際突突的脹疼,眼前閃爍過模糊的光影,一時是沈雲璐和方霖,一時又是黎莘。
待他睜開重如千鈞的眼皮時,已是夕陽西下。
彼時的黎莘正守在他身邊,手中翻著一本書,聽見他含糊的咕噥了一聲,立時抬起了頭。
“醒了?”
她從床頭櫃拿了溫水,見他嘴唇乾裂,便用棉籤先沾了水,塗抹在那些開裂的地方。
等阮瑜敏能蠕唇之後,她就上前,扶住了他的後頸,將杯沿湊到他唇邊。
大約是沒什麼力氣,阮瑜敏極為乖巧順從,默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