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莘見狀,笑意更甚。
“那姑娘想買這一套頭面,可是又嫌要的銀子多,挑來揀去,最後只選了簪子和鐲子,說不要耳環,讓便宜些。
”
她說著,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我那掌事的如何願意拆了這一套頭面,自然說了不賣。
那姑娘倒好,光天化日的鬧將起來,只說不賣她便不走了,把我那掌事的都臊的老臉通紅,最後沒了法子,只得賣給她了。
”
這事單拎出來好笑麼?
並不。
可若是那姑娘就在場,效果就截然不同了。
那夫人這時也反應了過來,她瞧了瞧小蔥姑娘青白的面色,不由拿帕子淹了唇,忍俊不禁。
全場不止她一人戴了玲瓏閣的翡翠,可獨獨她那不是一套的,鐲子玉簪,卻配了個珍珠的耳墜。
再想想這位站娘的身家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“喲,這可是真是讓人臊的慌。
”一邊同那姑娘家不對付的夫人,自然不會錯過這好機會。
“也不知是誰家窮裝蒜呢。
”她是個心直口快的,又是武將之女,說的話自然直白的緊,只差沒指著她鼻子罵了。
玲瓏閣裡談生意,那是獨門獨戶一對一的,鬧了也無人知曉。
但這裡不是玲瓏閣,黎莘將這事說出來,要不了多久,就要傳遍了。
小蔥姑娘的臉色紅了又青,青了又白,精彩萬分。
“我想著這事到底也不好,平白讓客人丟了份,都怪我那掌事的死腦筋了。
”
黎莘說著,喚了桂馥,從她手裡拿了個精緻的小木盒:“既然今兒碰著了,也要代我家掌事的賠個禮。
”
她說著,眉眼含笑的望向了那位小蔥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