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出世一般,極快博得了那些個世家的注意。
根基淺了無礙,他得了聖人的青眼,便是最好的底氣。
再一打聽,他還未曾定親,更是讓許多人心裡有了主意。
一時間,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。
如今崔家只他一人,住的也是個小院,那些冰人們來來往往,險些要把他家的門坎踏破。
當然了,提的多是些世家旁支的庶女,並沒有真正的貴女。
崔子瞻一一回絕了。
他只言未曾完成已故娘親的遺願,不願婚配。
至於是什麼遺言,還不全憑他嘴皮子碰一碰。
不少人覺著這新科的狀元郎不識好歹,也有人想要懇請聖人賜婚。
可聖人就似幫襯著他一般,只做不知。
崔子瞻的意思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聖人的意思,既然他這般表態,顯然也是同意崔子瞻的作為的。
是以,那些有想法的就漸漸歇了心思。
自打崔子瞻正式邁入朝堂之後,來信都少了許多。
倒是每一回都成了厚厚的一迭,明顯是攢了送來的。
黎莘哭笑不得,有心讓他不必顧慮自己,可他依舊我行我素。
她選著日子瞧了他一會,來的匆匆,見他面容又削減了幾分,但神采奕奕,心中的擔憂也就落下了。
這種時刻,她更不能去分他的心。
崔子瞻在信中不會與她說朝堂上的事,但曾經極為隱晦的提點過她,自己是在為聖人行事。
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,可既然是崔子瞻特意提點的,就說明這個“行事”並不簡單。
現在的黎莘總算明白,為何前世的崔子瞻能平步青雲。
他隱藏的太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