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試的幾日,不斷有學子因氣力難支從貢院中被送出來。
黎莘有些擔心崔子瞻,每日都會去貢院「瞧瞧,便是自己去不了,也會尋人町著,以便得到最快的消息。
好在崔子瞻自個兒爭氣,並不曾出了了意外。
他出貢院的那一日,整個人都削減了許多,唯獨雙目湛然有神,比之其餘的學子康健的多。
黎家人將他接到了別院,又命人伺候他洗漱歇息。
他雖支撑住了會試,但實在疲憊不堪,半夢半醒的將自己打理乾淨了,便什麼也顧不上,一頭栽倒在了床榻上,酣然入睡。
這一睡,就睡了整整兩日。
待崔子瞻終於養了精神醒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。
彼時,屋子里只燃了昏黃的燈燭,他睡得昏昏沈沈,仰面望著床慢,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。
他直起身子,揉了揉脹痛的額際。
這兩日不曾進食,如今他腹中飢腸轆難,喉間也乾渴的火燒一般。
伺候的人不敢怠慢他,時時刻刻準備著溫熱的吃食和蜜水,不過現下卻不見了人影。
崔子瞻轉了身,想要下床去看看。
「醒了?」
冷不防一道熟悉的嗓音從他身前響起,他怔了怔,見帳慢被一隻素手輕輕掠起,顯出一張白皙嬌艷的面龐。
黎莘眨了眨眼,笑道:
「還不餓不渴麼?」
她可是好不容易支開了人進來的。
大約是耗盡了精神氣,這會兒的崔子瞻很有幾分像愕愕的呆氣。
黎莘看的有趣,就伸手捏了一把他頓上的軟肉,慎道: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