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燭火一滅,這夜裡就看不大清了,黎莘只能隱約的瞧見他側臉輪廓,分辨不出他的神情。
崔子瞻輕撫她的脊背,低笑道:
「求之不得。
」
他們躺在一起,親密的宛如夫妻,卻不含絲毫的暖味。
黎莘只想求個寧靜,崔子瞻也如是。
單憑交歡,難免少了什麼。
「你說時機未到,是何緣故?」
憶起他動情之時,卻仍舊按捺下來,黎莘不禁有了些許疑惑。
她自然相信崔子瞻是有那麼一些心悦於她的,可是若說他已將自己視若珍寶,說實話,她還沒那樣大的自信。
左不過幾月的光景,以崔子瞻的心性,並不至於。
崔子瞻垂了眸,指尖為梳,緩緩滑過她如瀑青絲:
「洞房花燭夜。
」
他嗓音微沈,在夜裡卻聽的格外清晰,宛如扣動了心扉細弦,讓她不由自主的呼吸一帶。
「你....」
她啞然,踌躇著不知該說甚。
「何必想那許多,」崔子瞻聽出了她的猶疑,笑著安撫道:
「心悅之人,自然是要留在身側的。
」
他的手漸漸來到她頓邊,帶著清清淺淺的墨香,由眉尾滑落至下領,一寸一寸,溫柔輕觸。
黎莘握住他的手,在那指尖咬了一口:
「說甚胡話。
」
似乎是咬重了他,她松開嘴,又撫慰似的舔了舔,惹來崔子瞻的一陣逗弄,採亂了她的衣襟。
嬉笑間,她將自己埋在了他頸間,壓抑住輕愁的情緒:
「你本就是人中龍鳳,日後加官進爵,自然有配得上你的貴女閨秀。
」
她說的輕鬆,語氣里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