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四個侍者守在外頭,內息收斂,面色無波,卻平白給人威懾感。
見他來了,侍者就推開門,將他送了進去。
外間雅致,內里也別有洞天。
檀香緲緲,燃起縷縷青煙。
崔子瞻穿過屏風,見一中年文士倚在在榻上,面前一盤棋局,自執黑白對弈。
他輕笑一聲,道:
「上主一人,難免無趣。
」
文士聞言,也不回頭,只淡淡的落下一枚黑子道:
「如今能同我對上的,也只有你了。
」
「崔子瞻坐到他對面,立時就有貌美婢女端上清茶,他接起輕叫一口,執白子落下一步。
文士微一蹙眉,復又落下一子。
雙方厮殺,他鎮靜自若,以守為攻。
崔子瞻卻似出鞘利剑,步步緊逼。
所謂棋如其人,不過如是。
一局罷,崔子瞻輸了一子。
文士搖搖頭,頗有深意的笑道:
「肅之必定有事相求。
」
崔子瞻在侍者的服侍下淨了手,也不否認,只回道:
「肅之惭愧。
」
文士聞言,但笑不語,只先行起身。
崔子瞻緊隨其後,一同來到了正對著屏風的桌案邊。
他拿起一本相冊,信手遞給崔子瞻:
「這是你外祖留下的,時至今日,也該物歸原主了。
」
崔子瞻低首接過。
「如今國有隱患,卻無可用之才,殷王持兵自重,狼子野心,肅之當以為如何?」
文士背過身,眺望窗外,輕嘆一聲。
崔子瞻敛了眉眼,神色狀似平靜:
「既是狼子野心,」他頓了頓,眸中掠過一絲暗芒,「掏出來便是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