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莘有些不解其意,一時分不清崔子瞻在想什麼。
他究竟是對她有心,還是無心?
那晚她故意刺激,但他拒絕的這樣乾淨,她都做好了要得他冷臉的準備。
不想只是離開了一段時間,怎麼這人就跟換了個魂一樣。
她捉摸不定,想了想,還是決定把這首飾送回去,探一探他的想法。
所以這盒子又被原樣還了回去,只不過被她吃空的上層裝滿了她親手所做的點心。
那邊的崔子瞻收下了,黎莘也就放了心,預備等待著看他的表現。
可惜,這盒子點心沒有翻起一點水花。
崔子瞻就像不知道一樣,揭過了這事兒,倒把黎莘惱了個好歹。
這人逗她玩兒呢?
她心中有氣,這晚便早早的讓桂馥伺候她洗漱,一身清爽的去歇息,不去想崔子瞻這惹人心煩的禍水。
屋子里擺了冰盆,溫度恰到好處,她穿的清涼,只蓋了輕薄的絲被,青絲松松的鋪在了枕上,舒適愜意。
她翻了幾個身,就有了些許的困意,眨了眨沈重的眼皮,朦朧間就要睡去。
然而——
「篤篤篤。
」
窗邊忽而傳來一陣叩響,把黎莘那丁點的睡意給踢到了九霄雲外。
她揉了揉眼睛,有些愣愣的坐起。
「篤篤篤。
」
似乎是見她沒有反應,那人又輕輕的敲了幾下。
這個點,桂馥也去歇下了,黎莘攏了攏被睡的散開的衣襟,腦中不覺浮起了一個猜測。
這場景,有些熟悉。
她當初不就是這麼去敲崔子瞻的窗的嗎?
抱著半是懷疑,半是期待的心態,她穿了繡鞋,小心翼翼的起身,跑到窗前支起了窗子。
堪堪開了一條縫隙,她就見到了那雙熟悉的鞋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