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將書捏在手裡,幾步來到了窗邊,支起窗子。
外頭伏著毛茸茸的一顆腦袋,等他開了窗,那腦袋就探了出來,露出一張甜中含媚的俏臉。
崔子瞻一怔:
「嫂,嫂嫂?」
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,見她發髻上還沾著幾根草屑,心知她過來時大約費了一番波折。
黎莘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「我這趟來的艱難,叔叔不要聲張。
」
她說著,變戲法似從一旁的掏出一罈子酒,雙手捧了遞給他。
「叔叔那日被我嚇的丟了酒,這便賠給你。
」
這小院的窗開的高,黎莘只得踮著腳,雙手舉起。
寬大的衣袖沿著她的手臂滑落,露出兩段嫩藕似的肌膚。
崔子瞻見她搖搖欲墜的,連忙伸手接過。
「嫂嫂不必如此。
」
他扶了扶額,忍俊不禁。
不過是一罈子酒,況且,他也從黎莘那兒喝了回來,哪值得她巴巴的送過來。
黎莘聞言,有些不滿的撅了撅嘴:
「你這說的甚話,我還能欠你酒不成,」
她雖有些著惱,雙頰氣鼓鼓的卻益發的可人,
「若不是不能叫旁人知曉,我哪兒至於費這樣大的工夫。
」
說罷,還不滿的哼了一聲。
崔子瞻被她逗的不行,面上還要繃著神情,就清了清嗓子,壓下彎起的嘴角。
「是肅之的不是。
」
他勉強認真道。
黎莘擺擺手,又四處看了看,見周圍安靜,就對崔子瞻道:
「叔叔莫忘了今晚的家宴,」
說著,她拎了裙角,
「我還有事,這便走了,叔叔莫要說出去。
」
話音未落,人影就飛快的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