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出於什麼原因,尷尬的兩人竟是都沒有選擇離開。
崔子瞻安慰自己,大約是今晚愁緒紛雜,想要好好的宣洩一番。
兩個人一在岸上,一在水里,倒也樂的自在。
黎莘帶來的酒是果酒,但不似尋常的果酒甜膩,反倒有股子濃郁的清香。
酒液口感醇厚,入喉辛辣而回甘,滋味妙不可言。
頭先黎莘還拿了自己的杯子給他倒,喝的多了,兩個人就直接捧著罈子輪著來。
酒酣腦熱之時,崔子瞻就順勢躺在了湖邊的石壁上,舉著罈子又灌了自己一口。
黎莘趴在他身邊,雙頰微醺,直愣愣的望著天邊的明月:
「你有心事嗎?」
酒精使人敏感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,黎莘和崔子瞻並不想一開始那樣客氣有禮,反倒多了些交心的意味。
崔子瞻低笑一聲,將手枕在了腦後:
「誰又沒有心事呢。
」
說罷,便微微的闔上了雙眼,靜靜的感受著涼爽的夜風拂過面頰,送來清甜的酒香,和黎莘身上淡淡的芳氛。
黎莘頭上的發絲已經乾了,浸在水里的還濕乎乎的。
她一邊撥弄著那些發絲,一邊道:
「可定親了?」
她說著,回頭覷他一眼,目光揶揄:
「是哪家的姑娘?」
她狡黠的神情仿似小貓兒,眉眼彎彎,露出一排碎米小牙,好看的緊。
崔子瞻懶懶的睨她一眼,說不盡的藴藉風流:
「未立家業,何談親事。
」
他說的認真,不料卻換來了黎莘的一聲嬌哼。
「你們男人,只曉得空口白話。
」
她半眯著眸子凝他,頰上暈著淡淡的紅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