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沒有絲毫的氣力,就像被抽空了一般。
此時此刻,我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,下藥之人,就是我的娘親。
或許是冥冥中的安排,當娘親脫下衣裳與我赤裸相對,甚至想要坐在我身上時,我咬破了舌尖,狠狠的推開了她。
不知是哪裡來的念頭,我這麼衣不蔽體的跑了。
只有跑,才能擺脫這個骯臟的女人。
————
「這便是你要殺我的理由嗎?」
狄蘭被縛在她曾經最愛的王座上,象徵著權勢與地位,那麼高高在上,那麼不可一世。
可現在,她發髻散亂,渾身鮮血,就像是一個面容可怖的瘋婆子。
「不是,」
禇清站在她面前,緩緩的俯下身子,與她四目相對。
只是這回,狼狽的是她。
「你不該一次次的構陷我,讓那惡心的女人來對我下藥。
」
「你不該在我身上下蠱,讓我有了你的蹤跡。
」
「你不該……害死她。
」
說到最後時,他的面龐微微動容,眼中泛起了猩紅的血絲。
「你生下我,我卻恨不能生啖你的血肉。
」
他抽出佩劍,緩緩的貼在她的脖頸上。
冰涼的劍刃,鋒銳的吹毛立斷,只是稍稍貼著,就切開了她的肌膚,滲出點點血珠。
可狄蘭卻絲毫不以為意,反而狀若瘋狂:
「傻孩子,你為什麼不懂,這個世界上,只有我才配得上你。
那些阻礙我們的人,就應該統統殺掉!」
沒錯,她從來都沒有做錯!
禇清平靜的望著她癲狂的容顏,緩緩的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:
「我最後悔的,便是讓你生下我。
」
音落,劍鋒便毫不留情的切割開她的血肉,斬下了她的頭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