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很久之前點亮的美食技能還有用處,那些不算好的食材,經過她的手也能成為難得的美味,盧卡斯和客人都很滿意,也因此對她稍微優待了一些。
起碼現在,她不用接客。
但是她從不吃好,而是順其自然的餓著自己,她不能變得好看,不能變得豐潤飽滿,她必須一直這樣,瘦骨嶙峋,直到她能夠逃出去。
現在的時期,水很珍貴,姑娘們每天只能在她的幫助下擦擦身體,要想和現代一樣洗頭洗澡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她身上的污垢大概都能搓成泥丸子了,可她咬著牙忍了下來。
只要不發臭,臟點就臟點吧。
樓上的姑娘們在這樣的蹂躪下日益憔悴,就像鮮花逐漸凋零。
她們不止一次的向黎莘求助,黎莘記住了她們的樣子和名字,可從沒有回應過她們。
她把自己當做聾啞人,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。
黎莘想幫她們,但是前提是自己得活下來。
只有活下來,才有資格說以後,而現在,她給不了承諾。
那個金髮的女孩,是黎莘眼睜睜的看著變化的,曾經精緻秀麗的面龐,如今蒙上了一層病態的蒼白。
她的臉上,身上,有著無數斑駁的傷痕,而且總是舊傷未愈,又添新傷。
這座房子里所有的姑娘都是這樣,黎莘天天擦拭著那些血跡,看著那些絕望如死灰般的表情展現在年輕稚嫩的臉上,近乎麻木。
夜深人靜時,也只有和系統說說話,她才不至於被這種壓抑折磨的瘋狂。
她太需要一個轉機,用來擺脫這種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