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盤有力,沒有絲毫的綿軟感。
他一時呆愣,只得隨著黎莘走了出去。
彼時不過天方微曦,船頭上早已立著幾個侍者,如那日一般,為他們安置了筆墨紙硯,茶水點心。
黎莘拉著禇清坐下,兀自蹭進了他的懷裡。
察覺到懷中的溫香軟玉,禇清不由得忍俊:
「我可不知你這般主動。
」
他勾了唇,目光所及之處,是她烏黑的發旋。
細細的青絲垂在肩畔,時不時的拂過他的面頰,幽香沁人。
黎莘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,而是輕輕摟住了他的腰肢,低聲道:
「這景甚美,你為我作一幅畫可好?」
若不仔細,聽不出她嗓音中些微的顫抖。
禇清正覺得身子爽利,又有黎莘在側,一時不察,只笑道:
「我的畫,豈是你說要就要的。
」
黎莘聞言,忍不住嘟囔道:
「若是錯過了,豈不可惜?」
他們面前,水色粼粼,淺淺的光暉被揉碎了灑在水面上,宛如一層暖金色的碧波。
天門依約開金鑰,雲路蒼茫掛玉虹。
黎莘微微側過頭,正見禇清半邊玉瓷似的肌膚,精雕細琢的一側下頜,被蒙上了朧朧薄紗。
「畫罷?」
她強忍著喉頭的血腥味,笑道。
她絕不會默默無聞的離開,便是死,也要叫禇清記得清清楚楚,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她。
禇清無法,只得應了她。
只是黎莘卻不願離開,只窩在他懷裡,讓人想著她畫。
禇清被她逗的哭笑不得,無奈道:
「你不叫我瞧你,如何將你畫在景里。
」
黎莘任性道:
「那便要考校你了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