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黎莘聽了,心口一揪。
她還記得禇清之前的嗓子,最是溫潤清和不過。
老者搖搖頭,又開了方子交予黑衣人,被另一人請著走了。
說起來,這事發生至結束,也是極快的。
禇清床邊缺了一個空,黎莘也顧不上那些黑衣人,忙快步走了過去,伏在他榻邊道:
「還不適嗎?」
她說著就要伸手去握禇清的手,另一邊的黑衣人見狀就要攔她,卻被旁邊的扯住了,衝他使了個眼色。
黑衣人這才不動了。
黎莘順利牽住了禇清的手,只覺得觸手冰涼,竟不似活人的體溫。
「為何這樣涼……」
她喃喃道,只得用力攥緊他,試圖將自己的體溫渡過去。
系統被她亂吼了一通,也絲毫沒有出現的意思。
禇清卻沒有氣力說話了,只是對她弧度極小的搖搖頭,示意自己無事。
事實上,他也微訝黎莘這頗為惶惶的表情,他還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。
黎莘不知該說什麼,她垂了眼,眼睫密密的顫著,只留給禇清一個烏黑的發旋。
可她的手卻是溫暖的,緊緊的握住了他不放。
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,一如他們來時。
禇清有些複雜的望著她,他眼前其實還有些模糊,看不大清晰。
但黎莘的神態,卻是格外的分明。
這個女子,他自始至終都看不透。
「……去……」
黎莘聽到身前人低吟一聲,她忙抬了頭,見禇清蠕了蠕唇,卻是聲若蚊蚋。
她將頭湊到禇清唇邊,聽他一字一句道:
你隨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