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過是個女子,養著便是。
只他在的一日,她就逃脫不得,自然也不會受甚傷害,若是他死了,也得叫她陪葬。
可誰知,她在他眼皮子底下,走了一次又一次,哪回都是蹤跡全無,宛若人間蒸發。
他頭一回有這樣的挫敗感。
這個女子,他無法掌控……
思緒紛雜間,禇清便在黎莘門前佇立了許久,久到黎莘已經受不了系統機械的提示音,徑自打開了門,與他四目相對為止。
見到黎莘的第一秒,禇清下意識的想轉身而去,可一想到自己,他便生生的忍住了。
「怎的不進來,乘涼呢?」
黎莘嘴上嗔他,手上卻是伸前拉他:
「若我不出來,你要在這站多久?」
她輕笑,身後暈染了一圈燭火的淺暉,將那面孔上的線條都柔和了。
原先艷麗逼仄的外表,這會兒平白多了幾分嫻靜。
禇清想,這時的他該是甩開她的手,再狠狠譏諷她幾句的。
可事實上,他什麼也沒說,沈默著讓黎莘拉進了房。
裡頭的侍者自是識趣,見禇清和黎莘一同進來,忙垂了頭,雙手交疊在腹前,微躬著身子退了出去。
臨走前,不忘闔攏了門。
黎莘拉了禇清坐下,極為自然的摸了摸他的手,觸得一手冰涼。
「真當自己身強體壯呢?」
她責備道,一邊倒了杯熱茶,強硬的塞在他手裡。
說起自來熟這個技能,實在沒人能比的過她了。
更何況禇清與她是什麼關係,在床上滾了好幾回,相處了幾月的人,要熟稔還不簡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