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楓不知該怎麼安慰她,她認識黎莘的時候,她已經展露了鋒芒,卻仍舊活的艱辛。
這份艱辛並不是指身體上的,而是精神上的。
她的心都浸在黑暗裡,眼中看不見陽光,只有不停的攀爬和掙扎,才能讓自己過的好一點,再好一點。
想了許久,她的千言萬語還是在嘴邊拐了個彎,化作一句:
「好好休息,都過去了。
」
是啊,都過去了。
黎莘微微一笑,對著她搖搖頭:
「我沒事。
」
她很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,原身已死,她更不該辜負她的努力。
她們簡單的討論幾句日後的安排,黎莘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精神不濟,於是和秋楓道了別,獨自回到了房間。
沖洗了一身的疲倦後,她躺上柔軟的大床,很快進入了夢鄉。
————
睜開眼睛的剎那,黎莘就覺察到了不對。
她睡了很久,可是外頭依舊亮如白晝。
她的房間里點著安神的熏香,但是在這兒,空氣中卻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藥味。
很輕很淡,但不容忽視。
「捨得醒了?」
兀的,一道清潤的男聲從耳畔傳來,猶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惱意。
黎莘的腦子瞬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。
她轉過頭,果不其然的對上了一雙含著怒意的眼眸,明明淨淨,如墨如潭。
「你玩的倒是開心,」
禇清捏住了她的下頜,迫使她正視自己:
「不聲不響的就失蹤了,又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府里,怎的,你當我是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蠢貨?」
禇清是當真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