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綾和瓔珞不甘落後,原本好好的姿勢便在三女的推擠下面目全非,她們的明爭暗鬥,讓男子很是壞了幾分興致。
他放下筆,如畫的眉眼恍如暈染而開的水墨,讓人心尖微顫。
「我乏了,帶下去。
」
溫潤的男子嗓音如同泉澗溪流,滑過耳畔便如清風朗月。
只是他雖有一副迷惑世人的模樣,卻從不是個溫柔小意的性子。
「公子!」
三女齊聲發出了哀鳴。
不過眨眼的工夫,已有三個靛衣侍從上前,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三人拖走。
自此以後,她們不再是禇公子的侍妾,而是這府中的女奴,專供旁人享樂之用。
禇清看著桌案上半成的畫作,頗為不悅:
「庸脂俗粉。
」
這些年來,他的美人圖已少有登峰造極之作。
那些女子太過痴纏,反倒沒了神韻,就是當初那所謂的公府嫡女,名滿國都的美人,一放下羞恥,便也失了滋味。
不過兩句話便讓她傾心,著實廉價的很。
將畫軸拂在地上,他輕咳了兩聲,接過侍者端上的藥湯:
「再選三人過來。
」
藥湯入口苦澀咸腥,他卻如飲白水。
「諾。
」
侍從聽命,躬身而退。
及至侍從的腳步不見,禇清方才嘆了一聲。
這熏香,讓他頭昏腦脹。
————
「如果我沒記錯,‘你’可是唐家的二少爺,」
黎莘眯起了雙眼,彷彿要看破他的偽裝,
「唐家,本來就有你一份。
」
作為一個外來的魂魄,他是不是有些太貪心了?
「一份?」
唐禇忽然笑了,
「我可不想,只要一份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