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泊銘抬了眼,細細瞧著她的一顰一笑,只覺得生動鮮活,想必再不是那夜夜夢中。
黎莘被他盯得面龐發熱,忍不住將頭偏過一邊去,嘟囔道:
「這般看我做甚,怪讓人臊的慌。
」
果然,成年後的小狼狗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,加之他心系自己,那眸中情意益發深濃,饒是如她,也不由得心頭直跳。
俞泊銘緩緩勾了唇,瞳仁微縮,便起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黎莘下意識攬了他脖頸,貼在他心口上,只聽得那透過肌膚的跳動,與她幾乎同時加了速。
大概……可能……真的要被吃了?
她垂下了眼瞼。
俞泊銘果然抱著她入了屋,床榻早便收拾妥當,她被他安置在了柔軟被褥上,伸手一勾,那帳幔就悠悠垂落,蒙上了一層輕紗。
他撫著她面頰,手掌帶了薄繭,不如當年細嫩,卻平白讓她心中一疼。
說來,他走上這條路,也與她有些緣由罷?
她本想護他一生,最後傷他至深之人,卻是自己。
「我本想留待洞房花燭之日,如今卻想,若是你成了我的人,是否才不會棄我而去。
」
俞泊銘的眼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脆弱,那兩道俊秀眉峰緊蹙著,連帶著抿的筆直的唇線,無一不體現出他所言鄭重。
黎莘張了張口,說不出話來。
若她真想走,便是失了身子也會走,可她如今,當真想走嗎?
輕嘆一聲,她撫上那只貼在頰邊的手:
「不走了。
」
罷了,是她輸了。
又何苦委屈了自己,委屈了他。
俞泊銘的指尖不由得顫了顫,緊緊凝進了她雙眼:
「當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