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莘輕瞥了他負於身後的雙手,哪裡還不知他強忍著。
她到底於心不忍,便伸手拉了他過來,俞泊銘也不反抗,任由她牽過了他的手,將幾乎嵌入掌心的指尖抽出。
那白皙肌膚已血跡斑駁,黎莘心口微微一疼,抽了帕子,按在那些豁開的傷口上。
他指甲分明圓潤整齊,要掐成這樣,不定用了多大的氣力。
「我與你,終歸是不同的。
」
她讓他握住那帕子,將他的手放下,低聲道。
俞泊銘眼眸微黯,那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立時消逝了許多:
「有何不同?」
若說以往,他尚且認同,可他今日明明白白的瞧見了黎莘的真身。
「便是登天之難,我亦不懼。
」
他字字真切道。
黎莘啞然,望著他的瞳仁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她自是信他能迎難而上,可這卻不是登天,而是逆天改命。
「莫再多言,今日,便是我最後一回見你。
」
她冷了嗓音道。
俞泊銘從未見過她這樣漠然神情,她從來都笑意晏晏,一雙眼眸嬌儂流曳,或勾人心魂,或動人心魄,卻不似此刻,能把熱燙之心都凍結成冰。
他忽而惶恐起來。
他不悔挑明,卻怕她離去。
他怎能放她離去?!
意動而身先行,黎莘話音剛落,他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,將她整個人都帶入了自己懷中。
他已經比她高了許多,肩膀尚且單薄,圍裹住她卻綽綽有餘。
黎莘不防他突襲的動作,就自然而然的貼附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俞泊銘的身子炙熱而滾燙,帶著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