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他只能在她眼中瞧見擔憂,卻不曾多一分旁的情愫。
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等,自白日那一面後,才驚覺胸臆間的迫切不安。
他所認為的天人相隔,卻原來還有轉圜的餘地,這讓他愈發的貪心起來。
俞泊銘伸了手,輕按在她的手背上:
「黎姐姐。
」
嗓音低沈,又帶了一絲少年的清透,咬著那三字卻是莫名的繾綣。
黎莘雖覺著哪裡有些奇怪,一時之間,擔憂更佔上風,是以也不曾細細的咀嚼。
否則,也許她就若有所悟了。
「可傷著了?」
她細細的檢查著他身子上下,見他面色雖蒼白,雙眼依舊湛然有神,便略略的松了一口氣,順便也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。
「真真是嚇著了,你竟不會鳧水麼?」
黎莘拉著他坐下,不忘疑惑的問道。
她可記得原劇情里的俞泊銘是個鳧水的能手,俞義年少時荒唐紈絝,那些好玩的把戲被他一點不落的傳給了自己的兒子。
「不曾試過。
」
俞泊銘回道。
黎莘這才反應過來,現在的俞泊銘自幼就呆在大房,哪來的機會去學那些把戲。
也是她一時疏忽,才種下了這般的惡果。
這樣想著,黎莘便有些愧疚難當。
「今日,怕是叫你受了不少苦。
」
她嘆一聲,自然而然的為他梳理起有些凌亂的發絲,那發髻已經散了,她就來到他身後,恰好不讓他看見自己心虛的神色。
俞泊銘這會兒越發篤定那眼睛的主人就是她,他感受著她纖長的手指穿梭在自己發中,沈吟片刻,便開口道:
「黎姐姐,方才,你也來了罷?」
不是試探,已是肯定。
黎莘的手微微一頓,許久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