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從裡面追出來的時候,黎莘已經坐在了馬車里,脊背挺的筆直,雙唇緊抿,看上去很不愉快。
他抒了一口氣,輕輕握住了她的手:
「抱歉,辛迪。
」
其實他並不想將她捲入這件事里,這本就與她無關。
「你不必和我道歉,」
黎莘沒有收回自己的手,可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握住他:
「亞瑟,這是你的選擇——我的意思是,瞞著我。
」
安德烈啞然。
手下的柔夷已經失去了溫暖,而被夜風吹刮的有些冰涼。
她眼中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淡,就像那些溫存和情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。
不過他看不清晰,只能看到那雙紫羅蘭的眼眸變得有些黯淡。
回去的路上,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一種從未有過的尷尬氛圍縈繞在兩人的四周,一直持續到他們在黎莘的門前分別為止。
安德烈想,也許得讓她消消氣,才能好好的向她解釋。
可惜這一等,就是兩個月。
黎莘躲人的功夫堪稱一絕,她知道這次如果不能讓他坦白,他們之間總會留下一道陰影。
既然他下不了決心,那麼只有逼一逼他了。
早上,她總會比他更早的起來用餐,然後去花園裡看一會兒書。
等他用餐結束,她就會繞到另一邊,然後從那裡回到自己的房間,並且不許任何人打擾。
安德烈吃了好幾個閉門羹。
這還是一開始的,最難過的日子就是在黎莘熟悉了路線以後,安德烈甚至找不到她的人。
他每每到一個地方,就會被傭人告知她已經走了,或是去了外頭,或是在別的地方散心。
他深刻體會到了她怒意的嚴重性。
第二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