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忍著憤怒的神情,心中莫名暗爽。
他對幾人的親疏,從稱呼上就可見一斑。
伯爵夫人和瑪格麗特最終還是走了,如果忽視她們鐵青的面色,興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。
黎莘被安德烈帶到了威爾遜伯爵的書房,自從他去世後,她就再也沒有來過了。
然而原身對這裡還有一絲壓在心底的熟悉感,她看著那些排列整齊的書籍,腦中就浮現了原身伏在威爾遜膝頭,聽著父親朗讀的畫面。
不知不覺,就紅了眼眶。
安德烈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了她臉上的懷戀和悲傷,他想了想,還是沒有打斷黎莘。
「父親總告訴我要勇敢,自信和堅強,」
她抽出一本書,摸著有些粗糙的封皮,纖細的肩膀令她看上去十分的脆弱。
她側著臉,微卷的金髮落在她的耳畔:
「可是他最終和母親一樣離開了我。
」
她說著,眼中就泛了淚光。
安德烈並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,他知道現在自己應該說一些什麼,可是那些話語聽起來硬梆梆的,也許會打擊到這個可憐的女孩兒:
「我想,他會很高興和你的母親團聚。
」
從威爾遜的信上,安德烈也知道他對忘故的妻子的深愛。
他娶回現任妻子,不過是希望辛西婭能有一個母親和姐姐。
不過看上去,適得其反了。
黎莘聽了他的話,有些釋然的淺淺一笑。
就像烏雲後划過的一道彩虹,讓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了起來。
她慢慢走過去,俯下身子,濡慕的,誠懇的伏在他的膝頭,認真的用那雙紫羅蘭的眼眸注視著他:
「謝謝您能回來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