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回來了。
她哪裡知曉,她的兩頁信箋只剩下了一篇,還是那首訣別詩。
所以當她第一眼瞧到如此狼狽的元延君時,幾乎都要認不出他了。
這些日子,他竟枯槁成這樣,簡直就是被人抽乾了身體。
「七書,你怎的……」
她的驚訝還沒落下,就被元延君緊緊的摟在懷裡,他力道大的就像鐵箍,要將她肺里的空氣都榨乾了。
他身子下意識的顫抖著,堂堂的八尺男兒,脆弱至此。
黎莘蹙了眉,輕輕環上他後背,柔聲道:
「怎的了,將自己磋磨成這樣。
」
她才走了沒多久。
「我以為——」
他嗓音微抖,顯然是欣喜若狂:
「你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」
黎莘一怔,暗道難不成他沒瞧見自己的信箋。
可是見他如今情緒激動,就只得先安撫他:
「我何曾說過不回來,只是去外頭靜靜罷了。
這幾日我想過了,若是你為難,那……」
元延君卻急急阻了她:
「我不要後宮了,只要你,只要你便夠了。
」
得而復失,失而復得。
他忽的就豁然開朗了。
「七書……」
黎莘說不出心裡的滋味,歡喜自然是有的,可更多的卻是心疼。
見他這樣,想也知道他這些日子經歷了什麼。
她千言萬語都柔化在了心口,最後只微微一笑,在他耳畔道:
「好。
」
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
————
小劇場:
阿莘:我信上明明寫了去玉清山兩個月就回來,你是不是傻?(扯耳朵)
太子(委屈):我沒看見……明明只有一張紙……還寫的那麼……
阿莘:哦,那是用來嚇唬你的╮( ̄▽ ̄)╭
太子:床上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