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已歇在伯府上了。
」
延帝聽了這話,又恨又惱:
「那蠢婦!」
雖說的輕,黎莘還是聽了進去。
她微一思量,心裡就有了底。
延帝這氣勢洶洶的作態,想是來捉奸的呢!
「皇上?」
黎莘輕聲喚了延帝一句,她這會兒清醒了,看著似是反應了過來。
延帝有些訕訕,若是明著說出來只怕不好,便胡亂說是尋刺客,也不等她反應,帶了人又走了出去。
這場捉奸行動來勢浩大,去時卻悄無聲息。
那些個宮人也被放了,黎莘寬慰了執硯與捻墨幾句,又賞了她們好一些東西,這才叫她們先歇去了。
她回到安安靜靜的寢殿里,又坐回床榻上。
床邊的帳幔動了動,元延君從後頭走了出來,身上只一件錦袍,顯出勻稱的胸膛來。
他見黎莘蹙著眉,便俯下身將她攬在懷中:
「怎的了,他嚇著你了?」
承恩伯是他的人,說些無傷大雅的謊話,又有誰去追究真假。
延帝有他的消息渠道,他便來一出將計就計。
黎莘搖了搖頭,順著他動作倚在他懷裡:
「我在想,是不是梁氏洩的密,若是,她又是如何知曉的?」
延帝來的蹊蹺,實在叫人生疑。
元延君點了點她的鼻尖,笑道:
「往日那般聰慧,今日卻犯了糊塗。
梁氏到底是個女人,我遠了她,又常來你這兒,她自然奇怪。
」
他頓了頓,又附在她耳畔輕聲道:
「更何況,你生的年輕貌美,難免叫人多想。
只是讓她當真知曉的,恐怕是你這宮里的人了。
」
內賊。
黎莘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