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那乾涸的血塊化了一些,她就輕輕的將粘著的衣裳揭了下來。
過程中難免撕扯到傷口,元延君蹙了蹙眉,忍了下來。
黎莘這才發現那傷口有多猙獰,從左側腰,橫橫的切了過來。
好在沒有傷及骨頭,是皮肉傷。
她咬了咬唇,將草藥洗了放嘴裡嚼。
苦澀微腥的藥汁立時充斥了她的口腔,那味道實在叫人難以忍受。
不過為了元延君,倒也沒有那麼難捱。
她將嚼爛的藥汁塗在他傷口上,又再次從裡襯撕下布條,替他包扎嚴實。
草藥還有許多,她想了想,便替他手上也重新換了藥。
元延君見她忙前忙後的,心中微微一動:
「讓母后費心了。
」
他低聲道,目光幽幽的瞧著她。
黎莘抹了把汗,替他將衣服穿戴好了,又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,緩緩的站了起來:
「沒甚費心不費心的,這是因我受的傷,本就是我虧欠你的。
」
元延君聞言,張了張口,半晌,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。
將元延君扶回了洞穴里,卻是一片寂靜。
黎莘定了神去瞧,卻見延帝和梁氏早已不見了蹤影。
門口還留著些腳印,被人刻意的抹了一些,只是匆忙之間,沒有清理乾淨。
黎莘不由得冷笑了一聲。
她原本只當延帝再不濟,也不會絕情至此,卻不想他的無恥簡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。
元延君看了看裡頭,對黎莘道:
「有人來過,應該是那幾個侍衛,」
那些人穿的靴履是特殊的,他一眼便瞧出來了。
「父皇他們是被保護走了。
」
元延君不悲不喜,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