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。
元延君鼻尖縈繞著淺淡的幽香,讓他不自覺的的收緊了雙臂。
「母后……」
他低喚道。
黎莘卻不回他,面上落下大顆大顆的清淚,那雙眼眸如同被水洗了一般,看的人平生憐惜。
「七書,帶本宮回宮。
」
她哽咽道。
元延君只得點了頭。
————
捻墨洗了帕子,輕按在黎莘紅腫的眼眶上:
「娘娘,莫哭了。
」
她心疼道。
執硯為她揉捏著雙腿,也有些擔心的望著她。
黎莘的神色恍恍惚惚,也不答話,只是垂了眸靜靜的瞧著地面。
捻墨和執硯已經從她的表現和只言片語中知曉了大概,她們又氣又恨,卻無可奈何。
那樣醃臢的人,有如此尊貴的身份,真是叫人不恥。
只是苦了自家娘娘,還有太子殿下。
捻墨嘆道。
黎莘不言不語,她們就陪在她身邊伺候,這一伺候,就一直到了日落西山。
淡淡的霞色落在黎莘臉上,她下意識觸了觸,有些怔忪的回過神。
「捻墨,太子呢?」
她問道。
捻墨忙遞了溫熱的蜜水過去:
「太子殿下在外殿呢,說是等娘娘好了,他才安心。
」
這會兒只能感慨,還有個同病相憐的太子還疼惜娘娘身體。
黎莘知曉元延君更多是不想回去,並不多言,只吩咐道:
「伺候本宮起罷,瞧瞧太子。
」
現在,可是刷好感度的最佳時期
捻墨忙應了,和執硯一起攙扶她起身,宮里的燭火此時都燃了,將內殿映的燈火通明。
黎莘望瞭望窗外,輕聲道:
「去請了太子來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