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漂浮在液體中，看著王叔推著一個人走了進來，鄔詩瑩跟在他們身後，眼中有些不忍，也有些快意。
黎莘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。
輪椅上坐著的是鄔家的家主，鄔越。
黎莘出逃的時候，他還是一個風姿翩然的中年男子，短短幾年卻衰老的厲害，如今兩鬢斑白，面如灰土，就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。
他看著黎莘，終於露出了一絲生氣。
「總算找到你了，」
他顫抖的撫摸著那透明的隔層，眼中有著將死之人看見曙光的狂熱，那並不令人舒服，甚至有些病態。
「太好了，太好了……」
鄔越呢喃著，如果不是孱弱身體的緣故，恐怕他就要大笑出聲了。
「老爺，明天就能開始了。
」
王叔在他身後恭敬道。
鄔越拍撫著他的肩，有些激動道：
「好，好，好，我果然沒看錯人。
」
他盼了這些年，只要捱過明天，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。
力量，生命，青春，他可以不老不死，可以將所有人踩在腳下。
王叔平靜的接受了鄔越的褒獎。
黎莘直直的凝視著他，她能夠說話，那些液體就像空氣一樣讓她呼吸自如：
「真可憐，」
她微微一笑，用一種輕蔑的，可憐的目光，望著鄔越：
「你看上去就像一具惡心的乾屍，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獲得力量。
」
也許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話，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。
黎莘並沒有停止，而是繼續道：
「你們鄔家也一樣可憐，不過可憐的令人不恥。
就算有我又怎麼樣，一個從骨子裡爛掉的家族，怎麼還會有未來呢？」
她將手掌貼上隔層，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