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他聰明瞭,他知道反抗的結果就是藥物與注射,也許他們還使用過毒品,因為他曾對一味藥產生了幾近癲狂的癮。
他不想再痛苦下去,他開始熟練了偽裝。
最瘦的時候,他只有四十公斤。
渾身乾癟,凹陷的臉頰和眼眶,稀疏的頭髮,他看上去甚至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。
那時候,他才二十三歲。
見到鏡中自己的那一天,他崩潰了。
也就是那一天,他彷彿開竅般的想通了那些關節,想起了他的大伯和堂兄,對他的所作所為。
仇恨使得他變成了另一個人,一個陌生的,卻和自己相通的人。
他可以帶來救贖。
————
江予然從密室出來後,負責安保的隊長立刻走上前。
他看上去有些焦急,冷汗涔涔的從他額角滑落,他卻顧不得擦拭:
「少爺,」
男人艱澀的開了口:
「黎醫生出事了。
」
他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,竟然被那些人給蒙混了過去,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把黎莘給綁走了。
語罷,男人就覺得周身驟然一寒。
江予然攏起了眉,視線輕飄飄的落在男人身上:
「出事了?」
他重復道,語氣平常,似乎並沒有變化。
可男人分明聽出他的怒意。
「看樣子似乎是那邊的人乾的,計劃的很縝密。
」
他說著,小心翼翼的看了江予然一眼。
一隊那些虎了吧唧的二傻子,他真是不該將黎莘交給他們。
「什麼時候失蹤的?」
江予然平靜的問道。
「下午三點二十分,劫人的是個生臉孔。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