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的宣薇都會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江予然吃完藥,可是今天,她似乎有些局促不安。
病房的門微微開了一條縫,她走過去,瞥見外頭的人都圍成一圈。
江浩眾星拱月般的被簇擁著,他們離監控室有些距離,且沒有往這邊打量的意思。
她呼出一口氣,將門合攏。
邁著的步子輕盈了許多,她回到江予然身前,望著他的目光變得濡慕而纏綿。
這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,望著自己最為心愛的男人一樣。
「予然,我按照你說的做好了。
」
她的眼眸蕩漾著欣喜的輝光,一對唇略略翹起,掩飾不住雀躍之意。
江予然喝水的手微微一頓,低垂的眼瞼緩緩的撐開:
「誰允許你叫我名字的,」
他的語氣平靜,卻暗含著深沈的寒意:
「你沒有那個資格。
」
一枚棋子罷了。
宣薇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一乾二淨,她啞然的張了張口,喉間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。
水杯被他放回了桌上,發出一聲輕響。
她幾乎是著迷般的看著他,那雙如同藝術品一般精雕細琢的纖長十指,曾躍動與黑白琴鍵間的行雲流水。
他是她心中無法企及的高度,她本想著,只要這麼瞧著他,也就心滿意足了。
可是人總是貪心的。
她不止一次看到他的演奏,蓬松柔順的發絲自然的垂落在他眼前,半遮半掩。
那雙金棕色的眸溫柔至極,是他從未表現出的神色。
曾經的他衣著考究,舉手投足都是難以企及的高貴,可現在的他,卻彷彿離她那麼近。
看著看著,心中就酸澀的疼了起來。
為什麼,他甚至不肯多看她一眼?她那麼乖,那麼聽話,願意為他付出一切。
飛蛾撲火,不過如是。
「沒有下一次,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