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指尖滑過那青色脈絡,廖關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癲狂。
隨著麻藥的效用,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予然的刀尖滑過了他的手腕,皮肉被割開,卻沒有絲毫的疼痛感。
溫熱的鮮血一湧而出,滴落在浴缸里,綻開一朵朵小小的血花。
江予然將那淌著鮮血的手腕浸回了浴缸里,水源使得他的傷口很難凝結起來,他只能驚恐的睜大雙眼,看著鮮血染紅了浴水。
廖關的喉嚨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「格格」聲,可是他嘶啞的說不了話,在旁人聽來,就是絕望的呻吟。
江予然脫下手套,扔在了地上。
自然有人送上乾淨的手巾供他擦拭,他坐回了椅子,舉起一杯紅酒,對著廖關遙遙一敬。
血液的流失使得他開始感到眩暈和寒冷,心臟的脈搏似乎在漸漸緩慢和凍結。
他身前的所有人都那樣冷眼望著他,似乎在等待他的死亡。
浴水變得漸漸深濃,血腥味開始瀰漫在空間之中。
江予然搖了搖酒杯,又瞥了廖關一眼:
「包扎。
」
他對著那女人命令道。
女人微一頜首,就從身邊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急救箱。
此時的廖關已經開始呼吸急促,頭腦昏昏沈沈的,只有身體感知的流失格外清晰。
麻藥漸漸的失去效用,他開始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,由輕至重。
女人將他的手腕撈出來,迅速的做好了包扎。
之後,她就來到了他左手邊,開始為他輸血。
「滋味如何?」
江予然來到他身前,將紅酒緩緩倒在他面頰上。
「不過這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