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莘來到了霧峰,果見雲暮獨自一人佇立,手中緊攥著那玉笛,置於唇邊幾回,卻遲遲沒有吹奏。
她拍了拍臉頰,打起精神。
悄無聲息的走過去,她一把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身,在他脊背上討好的蹭了蹭:
「阿暮,你可是氣我了?」
她淺淺的笑著,一雙眸兒彎成了極為好看的弧度。
雲暮瞥了她一眼,沒有做聲。
她此刻尚且是人形,從這個身高便只能瞧到他高揚的下頜,優美的線條恍若一筆構成。
看著看著,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不捨之意,轉瞬即逝。
「阿暮,我只是身子不適罷了,沒有旁的。
」
她想了想,還是決定哄哄雲暮。
她鑽到他身前,雙手撫上他的面頰,認真的望著他道。
那觸及肌膚的纖細手指,不僅色澤若雪,甚至溫度也寒冰一般。
雲暮不覺蹙了蹙眉,一把攥住了她的手,又去觸碰她脖頸與面龐,卻發覺也同手掌一般冰冷。
黎莘的原身是蛇,體溫的確是偏低,可也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。
「你身子怎的了?」
雲暮的神識探入她體內,卻發覺和以往一般無二。
這情形,要麼就是當真無恙,要麼就是……
「你若有半句隱瞞,我便再不理會你。
」
他說的話彷彿孩童一樣無理,可黎莘從他眼中神色卻瞧得明晰,雲暮定是會說到做到的。
這可不是簡單的「我不理你了」,而是斷絕。
黎莘的心頭漏了一拍。
暗暗嘆了口氣,她面上仍是笑靨如花:
「胡說甚呢,自然不敢騙你。
」
她在雲暮的唇上啄了一口,投入他懷中,埋在